朔河

在浪漫中虚构此生。

【于禁】禁忌

#禁吹ooc向产物请勿深究#

#预计中篇,文笔渣我写不出文则殿下万分之一的好呜呜呜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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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时下正值盛夏,这城郊野林之处,以往总有孩童嬉闹,扑蝶捕雀,这本该是个勃勃生机花香鸟语的好时节。可不想四下却是一片断臂残肢,猩红四溅,血肉之躯在刀枪剑戟的劈砍挥舞之下损折横飞,杀喊声与战鼓声声声震耳,紧密交织成令人震惧,绝望又被迫孤注一掷壮烈赴死的战争悲鸣曲。

         这乱世…。

         于禁紧握手中缰绳,御马在战线之上随一众士兵冲杀阵前,他手中三叉戟角度刁钻斜劈而下挡住了想要刺向自己的几柄剑,又向侧前方挥去也不知是砍下了谁的手臂谁的头颅。

         虽说黄巾军并非受过军旅训练的正规士兵,手中武器也千奇百怪层出不穷,但耐不住他们人多势众。即使他骑着战马,身着衣甲,也受了不轻的伤,一身衣甲已经被血染红,有些都渐渐干成了褐色,却又被一层血叠盖成一片深红,就连脸上也不知何时沾染了血迹,汗水从脸颊滑落,湿湿黏黏的感觉让他着实不爽。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但这本该是一场奇兵突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这是曹将军筹谋策划好的必胜之法,率奇兵突袭以绞杀黄巾军,可又怎能想到居然会遇到这般意外?步兵未到,黄巾暴起,一时紧急,全军都在敌人的冲杀下陷入困境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先前主公令他领兵阻击,拖延时间,然后他自己便匆匆赶去那边去救曹将军,如今却毫无消息传回,也不知是什么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 眼下情形却不允许他想这么多了,只得归了心思,再耐下脸颊上的不适,继续提戟杀敌,以尽力拖延时间,等待援军到来。





         不知战了多久,也不知手中三叉戟究竟斩了多少敌军,但挥动武器的手臂已经麻木,身上潺潺冒血的伤口也已经察觉不到疼痛。可纵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,情况也并没有好转到可以让他停止的地步,他举目四望,身边战友袍泽一个接一个的倒下,尸体被人马踢踩践踏成一片难以辨别的形状,可援军却迟迟不至,主公那边也依旧毫无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此时情形,纵然援军到来,怕也是必败无疑,但不论如何,还是主公安危要紧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他转念一想,心下一沉,立即召集剩余兵卒汇聚一起,合力向着主公先前前往的大致方向杀去。可纵然一路如何拼杀,也不曾寻见主公身影,只有一同奋战的战友以更快的速度被围攻,杀死,倒下,不论生前事,最终只成为乱世渺小又可悲的陪葬品。就连曹将军也不知被敌人围在了何处,只看到了几个生面孔,大抵是曹将军帐下的将领,同样领着残兵负伤累累,继续咬牙硬拼对抗黄巾军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可谁又能想到昔日的这些生面孔,如今却已经成为同主帐下的臣子?

        那场战斗,再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形容出它的惨烈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将士伤亡过半,自家主公为救曹将军而身死,至今连尸骨都不曾寻到。回忆起当初战场上的模样,恐怕是被埋没在尸从深处,也许可能像一众凡卒一般被人踩马踏,已然辨认不出,然后草草随着一众残肢,挖了个简陋的坑被埋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当年起义讨贼何等英勇,最终连一张下葬的草席也不曾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曹将军回营后一连数天悲痛欲绝,下重金寻找遗骸却也最终毫无收获,无奈之下只得用木头雕成人形,再寻些旧衣物套在木人身上,放入棺中,一众人扶灵寻了个风景也算秀美的地方草草下葬,只能等待乱局稍平后再送回平阳故地安葬。而余部中想离开的也都散去了,剩下的人便归入曹将军帐下几个将领手中,连同自己也被封作王朗手下都伯。

         如今曹将军也不该叫作曹将军,主公也不该叫作主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前几日再度出兵剿灭黄巾军,在主公的布局之下,大败黄巾,而自己也为报前主之仇,提戟不知杀了多少敌军,还擒住了这群人的头目。

         而今日庆功,他也因立功而被特意准许随王朗将军一同前来主帐同贺。
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于禁,于文则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听到上首人忽然问起,于禁正是晃神间,这才忽然反应过来,立即起身立于堂中,垂目敛神,向人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王朗将军常常与我说起你的事情,赞誉甚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此次你亦立下大功,做一个小小的都伯确实太委屈了你的才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往后就迁作军司马,在我帐下任职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曹操手中端着酒樽,笑看着于禁谨慎不露的表情。他已经观察了于禁许久,不论是平日里行为处事,还是这次剿杀黄巾立下大功,于禁却依旧是那幅冷静自持不骄不躁的模样,果真是越看越觉得于禁如同王朗说的那般,是个少有的将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禁…谢过主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于禁眼底闪过些许诧异,他虽然知晓今日主公会点他名字论功行赏,可他却没有想到上司王朗会在主公面前说起自己,更没有想到自己才入曹操帐下不多时就被提为军司马。于禁紧接着再度向人行礼谢恩,回到一旁落座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于禁也是第一次亲身参与如此随性不羁的庆功宴,尤其还是主公在场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一群将领,几个人聚在一起喝酒划拳,主公却并不嫌厌阻止,反而与他们一起欢闹放纵,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握着酒樽来笑着恭喜他今日升迁。在场大多是些武人,几杯酒下肚,再讲一讲平日里那些趣事,也就都熟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险些忘了说,我是乐进,你可以直接叫我文谦。他叫满宠,以后大家就都是同僚了,来来来,我们再干一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乐进抬起胳膊拍了拍满宠和于禁的肩,于禁低头看着他。这个矮个子的将领他在那次败战中见过,提着武器在敌军中毫无畏惧,格外骁勇。而另外一位他却不怎么熟悉,应当是前些日子听闻的那位新来的从事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于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于禁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酒樽,与笑得一脸单纯的乐进和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满宠碰杯,三人仰头都一口将酒喝尽,乐进又笑嘻嘻拍拍于禁,一副为愿意为他两肋插刀似的表情道:“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来找我,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啊于禁兄弟——!”

         于禁无奈的放下酒杯,想来乐进应该是喝了不少,此时看他这副样子,虽说不至于当下睡倒,但也醉得不轻,于是看向乐进身旁的满宠。满宠此时的表情也很是无奈,扶了扶连站立都有些晃的乐进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满伯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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